|
说起工作上的辛酸,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。十年前的这段经历,让我被迫结束了第一次的打工生活。
我们公司在外面有很多合作的手工加工点,来料加工的模式,加工点以由政府牵头结队和老员工回家自己办的为主,一个农家小院加十几个农村妇女就是一个点,公司会派一两个员工驻点负责产品质量,我这边就是公司和加工点的联系人,那一年可真去了不少地方,很多地名我都是第一次听说,有很多已经记不起来了,至少有屯溪,梅城,利辛,涡阳,兰考,永城等等。由于不用去理会公司内的勾心斗角,那一年是我难得的自由放松的一年。
如果生活可以一直这样也不错,随着农忙季节的到来这一切都化为泡影。农忙季一到,几乎所有的加工点都停下来,手上却有一个大订单很紧急,正在这一筹莫展之际,老板说他联系到了一个新的点,让我马上带着货和几个在外驻点人员去那边。
那一年的夏天异常的热,我们跟着那个中间人,过了长江,又走了二三十里,就到了一个地方,一个监狱。可能看到我们疑惑的表情,那个中间人说带几个人进去看一下。我是无关人员,只能在外面等着,几个负责分发材料的人跟着进去了,没一会儿两个小姑娘惊恐的跑出来说她们要回家,从他们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知道原来里面的人都光着身子,身上找不到一块布头的那种,有几个人还一直盯着她们笑。中间人也跑过来说,安全方面不用担心,里面的工作人员会做好教育工作,老板也打电话过来安慰。其实我们是没有退路,我们商议了个方案,让几个妇女负责里面的具体操作,两个小姑娘负责外围。
第二天,我们就正式开始,可能昨天里面的教育很有效果,大家都很配合,我在外面也没事可做,就去搞租房子买生活用品之类的后勤工作。
我去租了一个套间,买了几床棉被和一些洗漱用品,大家都步入了正常的工作模式。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出了个大状况,几个员工打电话过来说她们被监狱赶出来了,所有的材料也一股脑全部被打包拉出来。我马上打电话给中间人,中间人说里面发生了些事情,这个活暂时干不了。原来有一个里面的工人把一个玻璃制品吞到肚子里,然后被紧急送到医院,他们不得不和我们终止合作。
看着这一堆成品,半成品和原材料全部混堆在一起摊在地上,几个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,我一边和司机把货装上车,一边安慰她们,老板已经和台州的一个人联系好了,台州人会帮忙处理这堆货的。 全部收拾停当后,我们就去那个中间人在家里,有一台剥线机还放着他哪里。我们把车子倒进他的小院子,几个人一起把机器抬上车,就在我们发动车子要离开这伤心地的时候,只听见背后当的一声,小院的门被关上。
|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