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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上车就会睡着。一开始她觉得有趣，那样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很久。她觉得睡着的男子有种纯粹安静的魅力。卸下防备的，总要接近本真。然后觉得自己应该照顾他，所以紧紧地看着路线，生怕因为疏忽而错过了站。
他总是会牵着她的手，看着她满脸笑意，说些有意思的事情。只是一上车，便顾自侧着身，疲倦地睡去。就像是换了一段剧本。一边亲昵，一边陌生。她没说什么，只是静静地在他身边。闭上眼睛，各自休息。
漫漫归途，一路疾驰。车内气味混杂，颠簸间她有些难受。小心的动作还是惊扰到他。他微微醒来，看着她在一旁皱眉，有些紧张。她淡淡地笑了笑，没事的。让他安心睡会。
他抽出一只手环住她，轻轻揽进怀里，又开始迷迷糊糊地睡着。她只觉得自己侧脸发烫，紧贴着的胸膛宽阔而安稳。彼此的手还是紧握着，没有再松开。有些不可思议，但很安心。一种亲近需求的依赖感。
下车后，两个人走了很久的路。气温有点冷。新鲜的空气，开阔的空间比车厢内总是要舒服许多。她踩着影子，时而密切，时而疏离。这是她的游戏，捉摸不透的距离。他一直在靠近，掌心的温度始终是温热的。
他关心地问她。
她说，舒服了些。就这么走走还是挺好的。
他说，车上看到她难受的时候，他可担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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